第1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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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鄉玥進入街市，就像魚兒入了水，撒了歡似的在裏面穿梭。
外面的東西她都不曾看過，見了什麽都覺得新鮮。
好在，她到底不會被這些沖昏了頭腦，沒有一股腦的將跟隨她的人甩開。
芊祿芊喜兩人自然是寸步不敢離，若是不小心擠散了，不說會不會被責罰掉腦袋，便是她們自己也會自責的。
齊姑姑已經不年輕了，想要跟上這些小姑娘，那是有些力不從心的。
至於那四個侍衛，他們體力速度是能跟得上。但堂堂公主，千金之軀，他們這些糙老爺們要避嫌，也不可能湊得太近。
現在這一行人就形成了，西鄉玥與兩個丫頭走在前面，齊姑姑走在後面，四個侍衛左右後半包圍保護的局面。
因為與西鄉玥三人保持了一些距離，與人潮相迎之時，這之間的距離難免還會被擴大些。
這，可不是一個足以放心的情況。
四個侍衛之中的領頭之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，他皺了皺眉，卻想不到更好的辦法。
只怕皇帝也沒想到今日宮外會如此熱鬧。如若不然，皇帝絕對是不可能允許公主選擇今日出宮的。
哪怕推遲一天，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。
事已至此，他們不可能要求公主配合他們的行動，也只能叫他的兄弟們更加警醒一點，以防有什麽突發情況。
其實西鄉玥出宮也做了不少準備，特意換上了不起眼的首飾衣服，不會叫人看出她不尋常的身份。
不過，繞是齊姑姑和丫頭們再怎麽考慮，也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。
她們這位公主的模樣，實在是太顯眼了。
西鄉玥究竟是什麽模樣？
用昨日那些胸中有幾滴墨水的公子哥兒們的話來講，瓊芳公主麗質天成，高貴絕俗。
其眸如春水泛波，其面如嬌花襲玉，體態纖柔，綽約多姿...
總之，一句話，見了便讓人挪不開眼。
平時這一張臉天天在眼前晃悠，即使芊祿芊喜知道她們公主姿容絕世，但也習慣了，並不覺得有何不對。
齊姑姑在皇後身邊伺候，也是見慣了的，她也沒想到這個問題。
至於沒有見慣的四個侍衛，他們哪有什麽資格品評公主的模樣，自然是不會在此事上出言。
所以，百密一疏，千算萬算沒有算到，這上面會出問題。
一開始還好。
街市擁擠，行人要不是行色行色匆匆，要不是目光放在附近的商鋪攤鋪上沒有註意。即使稍有註意的，人走得快，也不過一晃就過去了，不會往其他方面想。
偏偏，普通行人沒有註意，不代表其他人不會註意到。
總有些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兒們成天游手好閑，三五個邀作一起喝酒玩鬧打發時間。
這一條街市繁華，兩邊開著不少茶樓酒樓，下方的視線有局限，上方的人卻是一覽無餘。
那人群之中有這麽一位與眾不同格格不入之人，只要有心，很容易便能發現。
剛巧，這其中一座茶樓的二樓，就坐了這麽幾位客人，其中一人正站在四面敞開的欄桿邊向下望。
幾乎在西鄉玥剛出現在視野之中的第一時間，他便已經發現了對方。
年輕人生得白面粉頭，氣質略有些輕浮，雙眼卻是十分明亮。他手裏拿著一柄折扇時不時輕搖著，看到那個鶴立雞群一般的女子之時，卻是連扇子都忘記搖動了。
與他一同的那些公子們本是坐在一起談笑，討論一些能叫人擠眉弄眼，心照不宣的桃色之事。
其中一人見那欄桿邊的公子不知看到什麽眼睛都直了，不禁一邊打趣一邊走過去：“喲，誰能將咱們何公子的魂兒都勾去了？”
那何姓公子本是想阻止對方來此，奈何他方才看得入迷，對方已經過來，再想要做什麽也晚了。
那女子如此醒目，只要視線向下一看，便能輕易發現。
他已經能預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。
果不其然，那過來的人一眼便看到了那位，正站在不遠處一個賣小玩意兒的小攤前面的女子。
這人嘴巴大，立刻就嚷嚷開了：“奶奶的，極品，極品大美人啊！哥兒幾個快來看！”
聽他這麽一說，那些紈絝們很快便聚集過來：“哪兒呢？”
“京城什麽時候出了個這種品相的美人兒，我們竟不知道？”
“看她那模樣，不是養在深閨，便是從外地來的。身邊有侍衛丫頭跟著，不好下手。”
“若是能跟這樣的美人兒...”
一群被酒色掏空的蛀蟲，站在欄桿前肆無忌憚的品評著那個女子。這種感覺，好像辛辛苦苦找到的寶貝給別人搶先拿了去似的。
何姓公子不禁皺了皺眉，他眼中有些不悅。
下方的姑娘好似感應到有人在打量她，微微擡頭往這邊瞥了一眼。
“嘶...”
有幾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，“美啊，美死了。”
他們不學無術，游手好閑，肚子裏也沒幾滴墨水，說不出什麽形容美的好詞來，只能一味的反覆強調。
“哪怕是死了也值得，看她身邊的人也不多，不像是什麽惹不起的人。兄弟們，敢不敢...”
哪怕不用他說清楚，其他人也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誰能說不，誰就不是男人！”
其中一人出言相激，本就十分動心的人就更無法拒絕了：“走，走走走！”
幾個人糾集起來，就要往下走，卻被那何姓公子攔下：“等等...”不等這些人質疑，他輕飄飄來了一句：“人到手了，怎麽分？”
這一句話，叫所有人都頓住了。
往常他們也不是沒幹過搶人的事兒，都是兄弟，一起享用享用，也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。
可是這一位不一樣啊，這種大美人，誰舍得和別人共享？便是親兄弟，也不可能。
一時間，也不知該怎麽抉擇了。
下方的街市上，西鄉玥正在挑選一些小東西。小攤上擺著幾大排木雕的小動物，做工雖有些粗糙，神態卻是活靈活現。
小攤的攤主是個老人家，一邊賣，一邊還在做。他的雙手滿是褶皺，手指卻還是很靈活，一手拿著一個雕好的小猴子，另一只手上的細毛筆刷刷兩下，便給猴子的臉抹上油彩，那小猴子立時就變得不一樣了。
“哇。”西鄉玥忍不住拍了拍手，專心做活的老人家這才回過神來。
老人看到她嚇了一跳，他那裏見過這種金尊玉貴，仙露養大似的小姑娘。臉色變得誠惶誠恐：“姑，姑娘，你想要什麽，隨便挑。”
西鄉玥沖他笑了笑：“老人家，我長得很可怕嗎？你怎麽有些害怕的樣子。”
老人家趕緊擺手：“不是不是，您這樣的仙人，怎麽會可怕？是老頭子這粗人賤命，冒犯了冒犯了！”
老人家有些緊張，西鄉玥也沒再為難他。她挑了一只花貓，又挑了一只藍雀，拿在手裏端詳。
“姑娘若是喜歡，就送給你了。”
“這怎麽行？”先前幾次買東西，西鄉玥已經學會了，在這街市上拿東西是要給錢的。她不缺錢，自然不會占這些小便宜，即使是對方送，她也不接受。
西鄉玥話一落，芊喜就機靈的上前付錢。她拿了個碎銀子，“老人家，這兩個多少錢？”
不等老人客氣，她又道：“若你不找補，我們就丟下銀子拿了東西走了。”
白送東西給公主，她們這一路遇見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，她算是習以為常，自然知道怎麽應對。
老人見此，也只得乖乖的找補。
他一邊數著銅板，一邊想了想，又看了看這個漂亮的不得了的小姑娘，忍不住說了一句：“姑娘若是沒別的事，還是別在外晃悠，快些回家吧。”
西鄉玥本是在把玩著那兩個小玩意兒，神色有些漫不經心：“為什麽呀？我好不容易出來玩玩，就這麽一會兒就回去，好不甘心啊。”
老人家小聲說：“這城裏大白天的也不安全，尤其是你這種漂亮的小姑娘，若是一個不好，指不定就回不了家，連命都沒了。”
“這麽可怕？”西鄉玥沒什麽反應，倒是將芊祿和芊喜嚇了一跳：“這裏是京城重地，天子腳下，怎麽會...”
老人家擺擺手，將銅板交給芊喜：“說不得，說不得。”
“聽小老兒一言吧。”
芊祿和芊喜心中雖落下了些許痕跡，但有幾個高手侍衛跟著，她們也不擔心會出什麽亂子。
而西鄉玥，卻是感覺到什麽，擡頭往二樓看了看。不知看到了什麽，她收回視線，竟露出一絲稍顯詭異的笑來。
下一刻，她的視線又放在了別的地方，“咦，那是什麽？”
飛快的跑了過去。
“小姐，慢點...”
她身後的尾巴趕緊跟上去。
而此刻，茶樓二層的那些公子哥兒也顧不得怎麽分了：“先別管這麽多，人都要跑了。”
“先把人拿下，別的再說。”
幾個公子帶著狗腿子匆匆忙忙的追去，只剩下了那個何姓公子，不知想了什麽，沒有行動。
此時，跟在公主身後的幾個侍衛都露出了警惕之色。
有人跟蹤，沖他們來的。
而前面的公主，卻是越走越偏。
這樣也好，人少的地方比較施展得開，侍衛們假作沒有發現，繼續跟在公主後面。
西鄉玥似無知無覺，沒多久便拐進了一個小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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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東西她都不曾看過，見了什麽都覺得新鮮。
好在，她到底不會被這些沖昏了頭腦，沒有一股腦的將跟隨她的人甩開。
芊祿芊喜兩人自然是寸步不敢離，若是不小心擠散了，不說會不會被責罰掉腦袋，便是她們自己也會自責的。
齊姑姑已經不年輕了，想要跟上這些小姑娘，那是有些力不從心的。
至於那四個侍衛，他們體力速度是能跟得上。但堂堂公主，千金之軀，他們這些糙老爺們要避嫌，也不可能湊得太近。
現在這一行人就形成了，西鄉玥與兩個丫頭走在前面，齊姑姑走在後面，四個侍衛左右後半包圍保護的局面。
因為與西鄉玥三人保持了一些距離，與人潮相迎之時，這之間的距離難免還會被擴大些。
這，可不是一個足以放心的情況。
四個侍衛之中的領頭之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，他皺了皺眉，卻想不到更好的辦法。
只怕皇帝也沒想到今日宮外會如此熱鬧。如若不然，皇帝絕對是不可能允許公主選擇今日出宮的。
哪怕推遲一天，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。
事已至此，他們不可能要求公主配合他們的行動，也只能叫他的兄弟們更加警醒一點，以防有什麽突發情況。
其實西鄉玥出宮也做了不少準備，特意換上了不起眼的首飾衣服，不會叫人看出她不尋常的身份。
不過，繞是齊姑姑和丫頭們再怎麽考慮，也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。
她們這位公主的模樣，實在是太顯眼了。
西鄉玥究竟是什麽模樣？
用昨日那些胸中有幾滴墨水的公子哥兒們的話來講，瓊芳公主麗質天成，高貴絕俗。
其眸如春水泛波，其面如嬌花襲玉，體態纖柔，綽約多姿...
總之，一句話，見了便讓人挪不開眼。
平時這一張臉天天在眼前晃悠，即使芊祿芊喜知道她們公主姿容絕世，但也習慣了，並不覺得有何不對。
齊姑姑在皇後身邊伺候，也是見慣了的，她也沒想到這個問題。
至於沒有見慣的四個侍衛，他們哪有什麽資格品評公主的模樣，自然是不會在此事上出言。
所以，百密一疏，千算萬算沒有算到，這上面會出問題。
一開始還好。
街市擁擠，行人要不是行色行色匆匆，要不是目光放在附近的商鋪攤鋪上沒有註意。即使稍有註意的，人走得快，也不過一晃就過去了，不會往其他方面想。
偏偏，普通行人沒有註意，不代表其他人不會註意到。
總有些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兒們成天游手好閑，三五個邀作一起喝酒玩鬧打發時間。
這一條街市繁華，兩邊開著不少茶樓酒樓，下方的視線有局限，上方的人卻是一覽無餘。
那人群之中有這麽一位與眾不同格格不入之人，只要有心，很容易便能發現。
剛巧，這其中一座茶樓的二樓，就坐了這麽幾位客人，其中一人正站在四面敞開的欄桿邊向下望。
幾乎在西鄉玥剛出現在視野之中的第一時間，他便已經發現了對方。
年輕人生得白面粉頭，氣質略有些輕浮，雙眼卻是十分明亮。他手裏拿著一柄折扇時不時輕搖著，看到那個鶴立雞群一般的女子之時，卻是連扇子都忘記搖動了。
與他一同的那些公子們本是坐在一起談笑，討論一些能叫人擠眉弄眼，心照不宣的桃色之事。
其中一人見那欄桿邊的公子不知看到什麽眼睛都直了，不禁一邊打趣一邊走過去：“喲，誰能將咱們何公子的魂兒都勾去了？”
那何姓公子本是想阻止對方來此，奈何他方才看得入迷，對方已經過來，再想要做什麽也晚了。
那女子如此醒目，只要視線向下一看，便能輕易發現。
他已經能預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。
果不其然，那過來的人一眼便看到了那位，正站在不遠處一個賣小玩意兒的小攤前面的女子。
這人嘴巴大，立刻就嚷嚷開了：“奶奶的，極品，極品大美人啊！哥兒幾個快來看！”
聽他這麽一說，那些紈絝們很快便聚集過來：“哪兒呢？”
“京城什麽時候出了個這種品相的美人兒，我們竟不知道？”
“看她那模樣，不是養在深閨，便是從外地來的。身邊有侍衛丫頭跟著，不好下手。”
“若是能跟這樣的美人兒...”
一群被酒色掏空的蛀蟲，站在欄桿前肆無忌憚的品評著那個女子。這種感覺，好像辛辛苦苦找到的寶貝給別人搶先拿了去似的。
何姓公子不禁皺了皺眉，他眼中有些不悅。
下方的姑娘好似感應到有人在打量她，微微擡頭往這邊瞥了一眼。
“嘶...”
有幾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，“美啊，美死了。”
他們不學無術，游手好閑，肚子裏也沒幾滴墨水，說不出什麽形容美的好詞來，只能一味的反覆強調。
“哪怕是死了也值得，看她身邊的人也不多，不像是什麽惹不起的人。兄弟們，敢不敢...”
哪怕不用他說清楚，其他人也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誰能說不，誰就不是男人！”
其中一人出言相激，本就十分動心的人就更無法拒絕了：“走，走走走！”
幾個人糾集起來，就要往下走，卻被那何姓公子攔下：“等等...”不等這些人質疑，他輕飄飄來了一句：“人到手了，怎麽分？”
這一句話，叫所有人都頓住了。
往常他們也不是沒幹過搶人的事兒，都是兄弟，一起享用享用，也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。
可是這一位不一樣啊，這種大美人，誰舍得和別人共享？便是親兄弟，也不可能。
一時間，也不知該怎麽抉擇了。
下方的街市上，西鄉玥正在挑選一些小東西。小攤上擺著幾大排木雕的小動物，做工雖有些粗糙，神態卻是活靈活現。
小攤的攤主是個老人家，一邊賣，一邊還在做。他的雙手滿是褶皺，手指卻還是很靈活，一手拿著一個雕好的小猴子，另一只手上的細毛筆刷刷兩下，便給猴子的臉抹上油彩，那小猴子立時就變得不一樣了。
“哇。”西鄉玥忍不住拍了拍手，專心做活的老人家這才回過神來。
老人看到她嚇了一跳，他那裏見過這種金尊玉貴，仙露養大似的小姑娘。臉色變得誠惶誠恐：“姑，姑娘，你想要什麽，隨便挑。”
西鄉玥沖他笑了笑：“老人家，我長得很可怕嗎？你怎麽有些害怕的樣子。”
老人家趕緊擺手：“不是不是，您這樣的仙人，怎麽會可怕？是老頭子這粗人賤命，冒犯了冒犯了！”
老人家有些緊張，西鄉玥也沒再為難他。她挑了一只花貓，又挑了一只藍雀，拿在手裏端詳。
“姑娘若是喜歡，就送給你了。”
“這怎麽行？”先前幾次買東西，西鄉玥已經學會了，在這街市上拿東西是要給錢的。她不缺錢，自然不會占這些小便宜，即使是對方送，她也不接受。
西鄉玥話一落，芊喜就機靈的上前付錢。她拿了個碎銀子，“老人家，這兩個多少錢？”
不等老人客氣，她又道：“若你不找補，我們就丟下銀子拿了東西走了。”
白送東西給公主，她們這一路遇見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，她算是習以為常，自然知道怎麽應對。
老人見此，也只得乖乖的找補。
他一邊數著銅板，一邊想了想，又看了看這個漂亮的不得了的小姑娘，忍不住說了一句：“姑娘若是沒別的事，還是別在外晃悠，快些回家吧。”
西鄉玥本是在把玩著那兩個小玩意兒，神色有些漫不經心：“為什麽呀？我好不容易出來玩玩，就這麽一會兒就回去，好不甘心啊。”
老人家小聲說：“這城裏大白天的也不安全，尤其是你這種漂亮的小姑娘，若是一個不好，指不定就回不了家，連命都沒了。”
“這麽可怕？”西鄉玥沒什麽反應，倒是將芊祿和芊喜嚇了一跳：“這裏是京城重地，天子腳下，怎麽會...”
老人家擺擺手，將銅板交給芊喜：“說不得，說不得。”
“聽小老兒一言吧。”
芊祿和芊喜心中雖落下了些許痕跡，但有幾個高手侍衛跟著，她們也不擔心會出什麽亂子。
而西鄉玥，卻是感覺到什麽，擡頭往二樓看了看。不知看到了什麽，她收回視線，竟露出一絲稍顯詭異的笑來。
下一刻，她的視線又放在了別的地方，“咦，那是什麽？”
飛快的跑了過去。
“小姐，慢點...”
她身後的尾巴趕緊跟上去。
而此刻，茶樓二層的那些公子哥兒也顧不得怎麽分了：“先別管這麽多，人都要跑了。”
“先把人拿下，別的再說。”
幾個公子帶著狗腿子匆匆忙忙的追去，只剩下了那個何姓公子，不知想了什麽，沒有行動。
此時，跟在公主身後的幾個侍衛都露出了警惕之色。
有人跟蹤，沖他們來的。
而前面的公主，卻是越走越偏。
這樣也好，人少的地方比較施展得開，侍衛們假作沒有發現，繼續跟在公主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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